“咱们四十三颗火种一颗也不能熄灭，延安等着咱们，党中央也在等着咱们。我们一定要活下去！”8月15日晚，一段掷地有声的发言响彻北京首都剧场。在抗日战争胜利78周年的这天，空军历史题材话剧《调查》也完成了北京首轮演出。
演出虽然结束，观众的热情依旧不减。“笑中带泪，太感人了”“演员的表现力和台词是都很高”。好评如潮之外，在话剧的末尾，那幅白鸽盘旋于观众席上空的场景，深深镌刻在了许多人的心里。
观众汤先生如此解读：“鸽子象征和平，也代表了初代中国空军飞向天空的梦想。”
话剧《调查》演出现场。剧方供图
“仅以本剧，献给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”
1942年夏，国民党新疆航校里，两架飞机在空中离奇相撞，一架坠毁。随着调查的开启，各路人马粉墨登场，心怀鬼胎有之，证词相悖有之，旧恩怨伴随新争端卷起迷雾重重......一场坠机，几方博弈，抽丝剥茧中，真相逐渐浮出水面。
话剧《调查》由空军政治工作部宣传文化中心指导，中国融通文化教育集团、《小康》杂志社、北京铭旸四海文化科技有限公司、北京探灯影业有限公司共同出品。翻看演职员表，“北京人艺”阵容强大——导演徐昂执导，应良鹏编剧，于震、雷佳、荆浩等老中青三代实力派演员联袂打造。
在话剧迷们的心中，“北京人艺”约等于“质检证书”，《调查》也确实给出了一份高质量答卷，环环相扣的剧情让人欲罢不能。如此引人入胜的故事，创作初衷却很纯粹。
“中国空军从无到有，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。双十一，这一天也是人民空军的诞生日。”据编剧应良鹏介绍，中国空军诞生的这段历史资料非常有限，他希望以《调查》为媒介，让更多人铭记人民空军的生日，铭记这段不该被遗忘的历史。
话剧《调查》演出现场。剧方供图
“我们画影子，是为了体现出光。”——这句话被印在话剧《调查》的剧本上。应良鹏解释，正因整场演出满台所见都是“阴影”，才体现出共产党员的人性“高光”。
有趣的是，在演出现场派发给观众的宣传册子扉页上，也写着这么一句话：“仅以本剧，献给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”——导演徐昂。
可以看出，以这台话剧记叙往昔峥嵘岁月，是导演和编剧的共识。而鲜为人知的过去，往往让记录者难以下笔。徐昂坦言，话剧《调查》的前期工作开展得并不顺利：“相关史料的记载凤毛麟角，我们只能在星星点点的文字和图片中，以及一部分人的口述里，弥补这段历史的空白。”
特殊的剧目题材，对所有主创而言都是巨大挑战。徐昂透露，此次大家的用心程度令他印象深刻。创作组对剧本进行了多次修改，深度打磨。而演员则早早做好了功课——“第一次围读剧本时，许多人物就已经有它的色彩了。”
以心换心，主创们踏实的创作态度赢得了观众的肯定。舞台上，当“心理医生”痛斥国民党内风气腐败，呐喊何为“三民主义”时；当“红鹰”丛祥麟对革命同志卸下伪装，微笑着消失在夜幕中时；当红日初升，两道年轻的身影笔直挺立，郑重敬下军礼时，现场皆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。
话剧《调查》演出现场。剧方供图
“影视作品和书本都很少涉及这段历史，所以带孩子来了解一下。我们党的发展和壮大是经历了很多磨难的。”趁着暑假，携预备小升初的儿子前来观看《调查》的王先生说：“希望孩子能通过这段历史感受过去革命先烈们的付出，然后通过他自身的努力，为实现我们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贡献一份力量。”
寓教于乐 以笑为媒 书写“主旋律”题材
“这部剧的情节特别扣人心弦，很多反转，会让你觉得比较有意思。”12岁的小观众湾湾奶声奶气地告诉记者，“如果老是枯燥无味的话，就我个人而言是比较难接受的。”
一部主旋律题材剧的演出现场时不时传来观众们的笑声，是难得一见的景象。这和话剧《调查》接连不断的笑点分不开——“这个心理医生，让我心里很不舒服”“我姓付，结账的付”“处长您说得对，米哈伊尔先生赞许地说”......
从逗趣的医生，到诙谐的翻译官，再到笨嘴拙舌的厨子，密集的幽默桥段让全场观众乐不可支，颇有新意的小品化呈现形式也让人眼前一亮。这其实是导演和编剧的刻意为之，徐昂直言，贴近观众生活的“主旋律”才足够动人。
“从1949年开始到今天，所有的文艺作品其实都在不断地探索一件事，就是如何贴近观众，如何让观众能够用更短的时间去理解作者想传达的思想内容。”徐昂说道。
话剧《调查》演出现场。剧方供图
“比如说像《茶馆》《龙须沟》这种戏，其实是在每一个不同历史节点上的命题，但是我们的创作者努力让它看起来并不像一个主旋律的话剧题材。创作者们希望让观众能够感受到，其实主旋律人物也是我们日常生活可见的那些活生生的面孔。”
闻弦歌而知雅意。《调查》寓教于乐的表达方式触动了许多人的内心。观众宋女士直言，《调查》是一次主旋律题材作品的成功尝试：“主旋律的作品通常带有说教意味，大义凛然，很容易让大家觉得无聊。但《调查》明显用喜剧方式来规避掉一些刻意的说教，比较自然，不会让人觉得我看话剧是受教育来了。”
“而且《调查》的节奏有急有缓，逐渐揭开人物最终隐藏身份的过程中还有一定的悬疑性，所以更耐看。这个戏兼具深度和内涵，并不是单纯地用喜剧来消解一切，喜剧只是个引子，能让大家更有兴趣地进入到这个故事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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